闻菁一整晚都没睡好。
她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地盯着天花板，脑子里全是齐莉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，还有凌蔚临走前对她讥笑的样子。
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什幺时候睡着的，只记得梦里全是被人嘲笑的场景，醒来时后背全是冷汗。
早上到学校时，她低着头快步走进教室，生怕被人注意到。可刚坐下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窃笑。
“哎，听说没？有人造谣齐莉，结果被扒得底裤都不剩……”
“活该，也不看看自己什幺德行。”
闻菁攥紧了笔，指节发白。她死死盯着课本，假装没听见，可那些话还是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。
中午食堂，闻菁端着餐盘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。她没什幺胃口，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饭，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幺办。
突然，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，一个人影坐了下来。
闻菁擡头，差点被嘴里的饭呛到——是齐莉。
齐莉单手托腮，另一只手用筷子随意拨弄着餐盘里的菜，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。她今天把长发扎了起来，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，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。闻菁下意识地移开视线，却又忍不住偷瞄。
“看够了吗？”齐莉忽然开口，语气懒洋洋的。
闻菁僵住，嘴里的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。
齐莉轻笑了一声，忽然伸手，用筷子轻轻挑起闻菁的下巴。她的动作很轻佻，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。
“你比我想的有意思。”她说。
闻菁愣住，完全不明白齐莉是什幺意思。
齐莉收回筷子，站起身，临走前丢下一句：“放学后来天台。”
闻菁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放学后，闻菁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去了天台。
推开门时，齐莉正靠在栏杆上抽烟。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，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，让她漂亮的惊人。齐莉听见动静，转过头来，冲闻菁勾了勾手指。
闻菁咬了咬嘴唇，慢吞吞地走过去。
“怕我？”齐莉吐出一口烟，眯着眼睛看她。
闻菁没说话，只是低着头。
齐莉忽然伸手，一把拽住她的手腕，将她拉到自己面前。闻菁猝不及防，差点撞进她怀里，慌乱中擡头，正对上齐莉近在咫尺的脸。
“你讨厌我？”齐莉问，声音很轻。
闻菁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怎幺回答。
齐莉忽然笑了，松开她的手腕，转而捏住她的下巴。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闻菁的嘴唇，眼神暗了几分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她低声说，“你越是这样，我越想欺负你。”
闻菁的心跳猛地加速，脸颊发烫。她下意识地想后退，却被齐莉一把扣住腰。
“跑什幺？”齐莉的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，“不是讨厌我吗？那就好好看着我。”
闻菁被迫擡头，看着齐莉的眼睛。那双妩媚的眼睛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，像是戏谑，又像是别的什幺。
齐莉忽然低头，吻住了她。
闻菁瞪大了眼睛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齐莉的嘴唇很软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，吻得并不温柔，甚至有些粗暴。闻菁的大脑一片空白，直到齐莉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，她才猛地反应过来，用力推开对方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幺？！”她喘着气，声音发抖。
齐莉舔了舔嘴唇，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现在，你还讨厌我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