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峰岭的门派日常:
晨起用膳,膳后练功,然后午膳,午后闲谈,谈完晚膳,自由活动,最后入睡。
昨日宴席上,胡舟菱踊跃申请迫切希望加入午后闲谈,掌门和众位师姐当即表示热烈欢迎。
此时此刻,胡舟菱正乖乖坐在蒲团上,剥着黄师姐给她带的五香核桃,听诸位师姐们口若悬河激烈争论着。
本以为多多少少能打探到些许有用的消息,然鹅、她们的破闲谈是有命题的!
今天的题目是 ————《论人体构造中最精妙绝伦之处》。
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了,核桃她都快吃了一斤了,话题还没结束呢......
她现在就是后悔、非常的后悔!
但后悔也已经晚了,既然来都来了,总不能提前离席,打着哈欠也得苟完全场。
正打着哈欠,就见方师姐正站在钱师妹面前,盯着她的胸部,口中抑扬顿挫:
“塞上酥凝,峰头玉小,恨浅抹横拖一道冈。
深深掩,掩几分衷曲,还待猜详......”
黄师姐更是直接:“不用猜详了,我一试便知!”
说着便使出了一招抓奶龙抓手!
钱师妹一声惊呼,周围师姐们倒吸一口凉气!
胡舟菱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了,刚塞进嘴里的核桃顺着张大的嘴巴掉到了木桌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天爷啊,她这是误入了什幺江湖地下色情诗会实践现场了嘛?!!!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“学术研讨的严肃感”。
堂上众人纷纷睁大眼睛等着黄师姐发表感言。
一顿摸摸捏捏之后......
黄师姐:“嘶——”
众人:“如何?”
就听黄师姐评价道:
“拊手应留,当胸小染,两点魂销。”
“雪堆姑射,紫尖轻晕,露滴葡萄。”
“漫说酥凝,休夸菽发,玉润珠圆比更饶。”
大家求知若渴的目光太炽热,以至于这幺不正常的行为,在这些人如此郑重其事的表情衬托下,显得诡异的合理。
胡大教主默默拢了拢衣领:没事的没事的,很快就要结束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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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吞没了最后一抹余晖,徐某人身披黑衣,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药堂门口。
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暗暗咬牙:死就死吧!
提起勇气,擡手敲门。
“咚、咚、咚——”
门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应答:“谁?”
徐既明低声:“师伯,是我,弟子身体有恙,想请您诊个脉。”
门一开,杨无咎披着药袍,头发乱得像炸过药锅,半眯着眼睛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:
“……你小子,怎幺穿得跟个贼似的,赶紧说哪里有恙,我还等着补觉呢。”
徐既明没吱声,只端坐到诊桌前伸手,心虚地看着师伯。
杨无咎条件反射地搭脉探查,“气息平稳,气血旺盛,阳火如炉,筋骨劲脉俱在巅峰。”
徐既明:“师伯的意思是——我没病?”
杨无咎:“你要是闲得发慌,可以去把转磨的壮驴身上的磨写下来,你自己套上。”
“师伯您别打趣了,我是说——那方面。”
杨无咎一愣,眯着眼慢条斯理地问:“那方面——是哪方面?”
徐既明脸腾地红到脖子根,支支吾吾:“就、就那方面啊……男女之事……鱼水之欢那方面……”
杨无咎终于睁开了眼睛,他重新伸手搭脉,又装模作样地闭目良久。
“啧。”
“师伯,是不是很严重?”
“啧啧。”
“难、难道废了?!”
“啧啧啧......”
徐既明额头冷汗直冒:“师伯您倒是说句话啊!”
杨无咎悠悠睁眼,表情逐渐严肃,随后缓缓擡头,目光复杂,心道:
脉象并无异常啊,这强壮似牛的体格,实在看不出来这小子为何会在房事上力不从心,莫非是在遇春楼求药时留下了什幺心疾?
罢了罢了,先给他开个能重振雄风的方子试一试再说!
盯着焦虑万分的师侄,杨无咎缓缓开口:
“既明啊,医者言,气血冲顶冲的太过,容易出现一些难以言明的症状,你这个、这个啊,问题不大,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吃个...三天。”
徐既明眼睛一亮:“三天就能好?”
杨无咎轻咳,“差不多哈,差不多,不好再来。”
翻出笔墨,提笔写得潦草飞舞,半晌后杨无咎递出一张方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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