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、被囚禁爱但不妨碍找点消遣

这一夜,沈宁睡眠质量尚可。

甚至没心没肺地做了个美梦,梦里她是世界的女皇,动动手指,天上的雨变成了咸鱼,砸在疑似终结她生命的黑衣人身上——把他臭晕。路过的环卫工人收了咸鱼,顺带报了个警,发现黑衣人身上还有别的事,直接暂扣拘留。

很扯,但是很美。

梦里的她甚至在同天收到了报告巨额加班费的工资条,兴奋地握拳。

而陆天麒,度过了人生中最纠结、最兴奋、也是最难熬的半个夜晚。

前半段,他沉浸在“她只跟我谈钱=她对我最特别”的粉红色泡泡里。

他听着身旁均匀轻浅的呼吸声,觉得这是世上最动听的摇篮曲。

陆天麒试图保持一个英俊又不会越界的睡姿,结果浑身肌肉僵硬。

他试图偷偷释放一丝丝雪松味以示占有,猛地想起约法三章,大口呼吸驱散,差点把自己呛到。

他又试图数沈宁的睫毛,但光线太暗数不清,把自己眼睛看得酸胀。

后半夜,粉红泡泡破灭了,现实问题浮出水面:

这床……是不是不够软?他翻了个身,床并没有柔软地陷进去让他和沈宁顺利地相拥。

这被子……是不是不够长?他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,空调呼呼地吹,温度有点冷。

沈宁翻身的时候,手肘是不是无意中肘到了他的腰……嘶,幸福的甜蜜,但约法三章还在。

陆天麒屏着呼吸,人为地接近……他越想越精神,完全睡不着……

*

翌日,沈宁看着眼睛媲美熊猫、呵欠不断的某位邪魅狂狷Alpha,心无波澜地拆了一瓶矿泉水。

被囚禁爱第二天,她适应性良好,提了一嘴要电动牙刷,鬼跑腿很快地送来。

陆天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。

她提问,“有没有手机?”

陈魈:“提供手机你绝对会报警。”

很一语双关。

沈宁翻了个白眼问,“那有没有游戏机?”

然后陈魈叫了个闪送买了两台只有俄罗斯方块的廉价游戏机,和她一起,品味简单的乐趣。

沈宁很无语,“你能展现一些艺术家应有的财力吗?”

陈魈:“我用矿石画画?”

沈宁:“好歹搞点switch或者ps5,整点动作游戏。”

陈魈:“我的手很贵,不能过度浪费。”

“不是,大哥,我玩,我无无所谓。”

“……联网的机器,你会想方设法联系上他。”

他是谁,不言而喻。

沈宁:“……让陆天麒找个技术人员,搭vpn会不会,放几个看新闻、动画片的白名单网站就行。”

她的要求也没有很高。

陈魈:“……”

艺术高材生吐出金贵的三个字,“我不会。”

沈宁撸起袖子,“本来也没指望你。”

其实她更希望那个惨惨的技术人员是自己,理想很丰满。作为被囚禁爱的主角,她十分了解自己的现状但不反抗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。

“不然你表演一段脱口秀?胸口碎大石也行。”

网络是没招,沈宁于是又开始想玩弄人。

陈魈:“……我给你画幅画吧?”

艺术家专注创作很久,要沈宁从早坐到晚只会加剧痔疮的生长,她摆手婉拒,问他,“能不能画当代短视频里经常刷到的快餐派?”

陈魈:?

“就不需要技术的画个Q版小人那样的,你意会不了可以放点音乐。”沈宁哼了一段,“恐龙抗狼抗狼抗~”

他有些难忍,“沈宁,你这是亵渎艺术!”

“那你画不画吧。”

陈魈咬牙,不情愿地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,“……画。”

底线是可以被拓宽的,落下一个轻音。他身上的负担(?)轻松了很多。

某种程度上,艺术的存在是为了取悦再往上的神明——在“社会”尚未健全之前。

陈魈拿起马克笔。这只是陆天麒放在房间里、供沈宁写需求的。他先一步握住,后续,她或许能从中感觉他残留在笔身的细胞,哪怕只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。

他抽出一张白纸,很普通的打印纸。和以往惯用的大几百的纸比起来,粗糙很多。

沈宁盘腿坐着,“来吧,考验你的时候开始了!”

陈魈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赴死。

再睁眼时,他艺术家最后的尊严让他试图挣扎,“……至少,放点音乐。”他需要一点仪式感来麻痹自己。

“手机都没你让我放,那我只能给你唱了。”沈宁从善如流,开始用嘴当音响,极其敷衍地哼唱:“恐龙抗狼抗狼抗~恐龙抗狼抗狼抗~”

陈魈:“……”

他后悔了。就算他对沈宁滤镜再深,也听出她跑调了。

陆天麒就是在这一刻被那诡异的哼唱惊醒的。

面前这一幕诡异地和谐,她在唱,他在画。陈魈阴森的气质被驯化得无害……隐隐有些享受,跟那个见不得光的男鬼没有一点联系。

Alpha莫名的直觉让他产生一种无端的危机感。

陆天麒深吸一口气,他终于理解为什幺恶俗狗血剧里演的Alpha捉奸,都会提前质问一句“为什幺”,只要还想过下去,哪怕这三个只是谎言,感情中落于下风的那一方,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……因为爱。

“……你们在干什幺?”

沈宁停止了走音,“他在上班,白班。”

陆天麒:?

合着他陪睡干的是夜班的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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