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明羽躺了几秒,还是坐起身,将那套睡裙穿在了身上。尺寸果然合适得像是量身定做。
她转身走进一旁的浴室,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。镜中的人,眼尾还泛着未消的情潮红晕,脸颊透着异样的绯红。
接着用冷水扑了扑脸,好容易才将那燥热压下去了几分。仔细检查过一番,还好脖颈与锁骨处那些明显的吮痕不算明显,明早估计也就彻底消了。
稍作收拾后,艾明羽走出卧室,客厅里没人,厨房传来了些细微的声响。
她朝灯光最亮的那处走了过去。只见流理台却已然一改初时来那番乱糟糟的光景,沈翯似乎早早就简单地清理过了。
他不知什幺时候已经寻了个碗洗冲干净,正探到灶台,把什幺物什拿出来,又转身“砰”的一声,毫不客气地扣在光亮的台面。竟是小小的一盏白瓷炖盅。
见了艾明羽来,那张双眼稍稍挑了下,又径自打开刚才那只小炖盅——浓郁奶香气登时满溢了出来。盅里头的液体是温过正好的,被舀出来盛进碗里,陪着金勺,在灯光下闪闪亮。
一碗燕窝牛奶就送到她跟前了。
沈翯靠过来,“喏,喝点,补气血。”话里掺了热气,喷吐间全进了她耳蜗。
艾明羽擡头,瞧见了台边,几块形状规整的砧板叠摞,最上头搁着新鲜处理好的嫩洋葱白与番茄块,一根法棒瞧着是早就准备,被烤了片刻搁在炉子后头等凉,配上一壶热水、两三只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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