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未退尽、春水初暖,业京城的风带着细碎柳絮,落在谢府内院的水榭与廊帘上。池子里一群锦鲤拨着水纹,映得斜阳碎金。
谢晴把袖口一挽,指尖捏了细饲,轻点水面,红白相间的鲤便成串窜来。他斜倚栏杆,瞥见一旁竹架上挂着的画眉笼,鸟儿正侧头看他,像听懂了什么。
「你喂鱼,牠吃醋了。」君不闻穿过花影而来,手里拎着一盏新沏的碧螺春,茶香带着露气。
他比谢晴年长几岁,衣衫素净,眼尾春水般微弯,站在廊下,便像把这一方清寂打磨得更清。
「牠若吃醋,便也赏牠两粒黄黍。」谢晴笑,指尖捏起几粒黄黍,黄黍穿过竹笼,画眉叼住,一双眼亮得像夜里的小灯。「闻哥你说,这条肥的,取名什么比较好啊?」
「叫『景渊』。」君不闻唇角含笑。
谢晴一怔,继而失笑:「你又拿他打趣。」
「我怕你念着念着,就记得他那张端方脸,回头又要拿朝案来烦我,追问我小道消息。」君不闻把茶盏递过来,「喝一口,别只跟鱼说话。」
「上书改名后,朝野风波总算停了一阵。难得清闲,我这是无聊,才跟鱼说话。」谢晴仰头啜茶,云雾入口,喉间凉。
休养的一个月,谢晴与君不闻熟了许多,毕竟每天夜里君不闻都会到他房里帮他上药。他动作总是轻柔,就算手指在谢晴的后身进出、让有点他情欲难忍,但君不闻始终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,每次都是上完药,帮他穿好衣服就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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