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依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。
安淮霖确认她是真的睡熟了，虚环在她腰侧的手轻轻收了收，极轻地将她带向自己。
安依没醒，只是换了个更安稳的姿势时，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。安淮霖的呼吸顿了半拍，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拢了些。
黑暗里，两人的体温在无声中交融。
第二天清晨，安依醒来时，身侧的床铺已经凉透了。她洗漱完走出卧室，见安淮霖刚把一杯温好的牛奶放在餐桌上。
“是要去上班吗？我送你。”他转过身，语气自然得像演练过无数次。
安依没应声，只是默默翻找着安淮霖搬到这里来的，属于她的行李。
指尖掠过几件叠放整齐的衣物，在一个透明的盒子上停住。里面是她从前攒的明信片，每张背后都写着当时的心情，此刻被他细心收着，反倒像被窥见了心事，显得有些刺眼。
安淮霖没有再说话，只是在不远处看着她。等她拎起半满的帆布包走到门口，他自然地接过包。
他所说的给她自由，边界却划得泾渭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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